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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陸行札記(6)-東北 鮮卑族+養鹿場=噩夢?

大 三 / 賴彥宇

08.01.27

  拉開落地窗簾,依舊是個冬陽釋放的早晨,對於今天要出遠門的我們來說,是 一大喜訊。用完早餐,登上遊覽車,讓它載著我們上快速道路。相較昨晚那場宴會的酒精助興,今早卻是瞌睡蟲頻頻入侵,車上是少見的一片安詳氣氛。歷經過兩個 小時,一段不算短的路程,停在一處新興的社區前。一下車,喔喔!幾位穿著特殊服裝的中年婦女及男子面帶笑容,原來是鮮卑族的朋友們,引著剛下車,腦袋還試 著透過外頭溫度清醒的我們,進入一棟建築內的空間。裡頭看不見裝潢半點,只見簡單的臨時桌椅擺設,以及更多穿著特殊服裝的婦女男子。隨著其他團員陸續入 座,他們也就定位開始等待。等待什麼?等待放起音樂的剎那,他們跳起了舞蹈,這時不由自主放下正在吃起的水果,專注地看著一舉手一投足,老實說,雖然少了 年輕的活力跳動,但卻有成熟穩健的韻味,對於特地來此的我們,十足十地感受到他們的迎賓熱情。大家最後拋開了男人的矜持與女性的嬌羞,也大方的下去與他們 同歡樂,直到音樂不捨的結束。

鮮卑民族舞蹈

  快樂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中午用餐,當地一家道地的餐廳──景福宮,上著鮮卑 族的傳統料理,南瓜玉米餅、涼麵、麻糬等等,很多團員由於先前歷經了九門小吃的洗禮,對於吃的部份可說是敬而遠之。少許身體尚未慘遭摧殘的人,則是捧場的 一道又一道品嚐。好客的他們,豐盛到必須將飯菜堆疊到第二層,我們看了是既開心又可惜。也只能再多塞幾口,來回報他們的熱情。飽足感十足的我們,為了要更 貼近他們族人的日常生活,我們跟著來到社區中,進入他們的生活空間。一進房門,沒有想像的茅草地鋪,也沒有熊熊炭火。就如同一般住宅,沙發、瓦斯爐、電 燈,以及一位和善的女性。透過交談,原來這邊的社區是由於上層幹部的政策,因此從原先他們所居住的地方遷徙過來,而原居地就真是古裝韓劇的場景。內心雖然 有無法從現實生活中看見電視景物的遺憾,不過卻因為這樣,反而更能夠瞭解現今鮮卑族實際生活情況。儘管移居到新興社區,盤坐在地板的習慣仍未改變,我也認 為不需要改變,就像他們好客的熱情般,從古至今,依舊不減,一種對自我文化的堅持。不知不覺又被送上了好幾盤的水果,先前才剛要消退的肚子,又再次鼓起。 揮手告別這可愛的地方後,前往龍潭山。

鮮卑族居民家中

  它是個養殖基地,在這名為龍潭山的地方,飼育著東北三寶之一──鹿茸的來 源,梅花鹿。剛下車並非給滿地鹿群的產物嚇到,而是接近向晚的黃昏,令大家驚奇,也暫時停不了手邊的快門。不過很快,停不下快門的原因馬上轉變成許多鹿群 出現在大家眼前。這座養鹿場除了梅花鹿外,也有其它的鹿種,另外也養貂,算是一種複合式經營吧。參觀的中間,不知是不是昨天滑雪太過用力,腰隱隱約約有些 痠,當下也沒有太過於注意,轉轉腰之後又繼續往販賣鹿茸的賣場參觀。走到一半,開始發現痠疼慢慢沿著背脊移動,這時開始有點不對勁,就坐下來雙手撐著身體 往後微仰,心裡覺得滑雪怎麼後遺症這麼猛。又過一會兒,背脊開始發涼,唾液增加,心想完蛋了。隨即趕緊跑到洗手間,就那麼一下子,馬上就吐淅瀝嘩啦,之後 領隊跟團長也趕快過來詢問,結果就在要離開的時候,又來第二次。這個時候,臉色發白的我,早已不是前五天那個活蹦亂跳,還暗自誇讚自己鐵胃的小子,車上怎 麼樣的坐姿都無法舒服,全身也痛得無法好好休息。

養鹿場某一角

  來到晚上用餐的地方,頭重腳輕,被人攙扶進門的一瞬間,我就被一股辣油的 氣味逼得無法呼吸,只好站在外頭吹著冷風。這時沒有辦法,領隊當下就讓我先到賓館休息,小悶也陪著我回到賓館看顧。躺上床後,仍然覺得肚子如絞繩般被扭 著,身體蜷曲在床單裡,手腳無法使力,雙眉緊皺,表情糾結。今晚,會是我目前,最最難熬的一個夜晚。

 

 

 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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