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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行札記(5)──東北。前往醉人的豪放

大 三 / 賴彥宇

08.01.25

 

向熱情的北大學生們道別後,我們手中拿著前往東北長春的車票,轉身往剪票 口走去。通過剪票口,寬敞的月台容納著不斷進入的旅客,每個人臉龐在些微帶綠的燈光下,更透露出已是深夜十點半的疲憊。往前一看,所幸我們所搭的列車就停 靠在前方。抬頭一望,有一個大型的班車車次表電子看板,不禁一愣,怎麼會出現台北、台南的字樣?!原來這邊是把站台的左右以方位顯示,差點以為真的要穿過 台灣海峽回家去了。進入車廂後,大部分空間已被臥舖占去,僅剩一人半寬的走廊僅供通過。臥鋪裡也是善用空間到一個境界,左右兩邊各三張床,分上中下,睡上 邊的要比較小心了,因為早上起來若是直挺挺的坐起,保證變成名副其實的一個頭,兩個大了!暫時安頓好行李,就趕緊展開一段東瞧瞧,西看看的冒險遊戲,瞧啊 瞧到廁所裡,聽說我們的產物都會直接排出車外,所以整條鐵路都是黃金路段?!不作多想,趕緊關上門繼續探險。走過三四個車廂,來到餐車,看到三兩人群坐在 桌子上,有互相低語、或有百威啤酒互相道乾,我們也找了張桌子坐下,點了幾瓶百威啤酒,玩起牌來。窗外倒退的昏黃,一明一暗地不斷在窗簾縫中進場退場,靜 靜駛動的列車,節奏地晃動沉睡的旅客,加深每人回到夢鄉,也加深兩瓶百威啤酒後的微醺。將醉未醉下,暢快地再喝下一口,跟其他人道晚安後,勉力命令著最後 一絲與四肢大腦連結的神經,回到床上舒服睡去。

 

• 臥鋪一角•

 

一陣聲音驚醒了我,廣播著再過十五分鐘後,就要到達目的地,一看時間,五 點多將近六點。感謝啤酒的幫忙,效果就是一夜好眠,否則蜷曲在硬鋪上的確很難入眠。收拾好行李後,也正好停下了。走出車門,如果說北京只是把頭伸進冷凍庫 的話,那麼現在就是頭埋進雪堆裡那般刺痛。沒想到東北竟又是另外一個境界,忘記把手套拿出來的我,瞬間就有灼燒的感覺,如果再不戴上的話,鐵定凍傷。我們 一步步瑟縮地往出口走去,眼前所見並非一片白靄,而是髒黑的油漬被胎痕壓印在路上,尚未天明的早晨,遠方的煙囪已經在吐露出一天的開始。一上車,東北吉林 大學的志願者已經展開笑容迎接了,承襲著東北豪放的精神,我們與吉大學生很快就打成一片。今日的行程也絲毫不留白,剛上車後,由一位當地個性相當Lady 的導遊──吳老師,簡單說明除了待會的早餐時間及回旅館放行李外,要到晚上才能夠梳洗。平時都要每天洗澡的我們,實在有些不大習慣,不過當地乾燥的氣候, 也稍稍覺得並沒有太大的不舒服。

 

• 溥儀被軟禁的「皇宮」•

 

早餐與行李都安頓好後,前往偽滿皇宮,這棟在東北被日本佔據時,所建立的 偽政權角色。第一眼,沒有紫禁城的宏偉與霸氣,倒不如說是大一點的別墅。不禁托腮,其實溥儀擁有再大的宮殿,仍改變不了今日歷史對他的評論。走到某座庭 院,樓梯往上,來到了當時的飯廳。生性多疑的他,在吃每道菜時,都要經過一道試吃的程序後,才肯吃下。所以當時的行為被譏諷是只吃剩菜剩飯的皇帝。另外, 從他的一些生活起居,可以發現他處在一種被監視的環境下,像浴室裡有擺設桌子椅子,為的就是能在裡頭享受片刻不被監視的安寧,長期處在這種氣氛下,我想我 應該會瘋掉吧離開這座有點會讓人窒息的皇宮,宮外吃著糖葫蘆的小妹妹,紅咚咚的雙頰鼓鼓的令人喜愛。大家眼尖馬上就瞄到了糖葫蘆小販,吃著甜甜的中和一下 方才宮內感受的苦悶。

 

• 醉•

 

中午來到一間東北有名的餃子連鎖店,裡頭牛肉餃子、豬肉、韭菜、羊肉、蘿 蔔、蟹肉…各式各樣的餃子讓人目不暇給,也讓我撐得很飽。結束這趟餃子宴,隨即前往蓮花山滑雪,運動運動筋骨,消耗一下這五天來大吃大喝的熱量。第 一次,不只是我,都不得要領。看著教練們輕鬆轉向,左右搖擺,真是又嫉又妒。不過大家歪七扭八的摔,還有因為滑不動而困惑的神情,倒也成了另一種樂趣。可 惜一個下午的的時間,對我們而言實在是不夠,我們又另外玩了一個滑雪道的設施後,就又匆匆地趕往晚餐的地方,是由當地的幹部請我們東北團吃飯。大家不知怎 地,今晚特別的HIGH,連開六瓶葡萄酒還不夠,全桌還跟著團長的歌聲跳起舞,講話也不由自主的大聲,有人拿著女生的毛帽戴著,我說今晚都醉了……醉了……

 

 

 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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