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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暖海洋 戀戀菊島──夾岸玄武映舟船

大 四 / 黃杰駿

暑假期間的「暖暖海洋戀戀菊島──澎湖群島文史探索」吸取了前幾期活動經 驗,同時也推陳出新,本次 特別安排了離島探險的活動,希望讓參加的學員們能見識到更多澎湖的美麗風光。

 

7/25

 

7: 20我們一行人從第一漁港出發,勇渡黑水溝,造訪南海桃花源。四角嶼上的銀合歡隨著海風搖曳著身姿,目送我們出帆。今天海浪十分平靜,吹著海風非常舒暢, 站在 船首雖沒有乘風破浪的感覺,卻有身為逍遙島主的漂泊。

 

南海浪平綠波漾,夏日海風暖洋洋

 

不同於台華輪的航線,吃水淺的快艇由雞籠嶼東側航行,這是第一次這麼貼近 雞籠仔。隨著講師的介紹,眨眼間我們已經過了桶盤,虎井近在眼前,虎井地勢陡峭,玄武岩彷彿嵌在上頭,水下充滿神秘色彩,我們正在澎湖古八景「虎井澄淵」 的水面上。能見度奇佳,遙處的望安與將軍澳上的建築可以清楚辨識。

 

南海諸島不知是誰散落在台灣海峽的珍珠,遠遠觀去隨處都是浮在水上的島 嶼,先人覺得這裡島嶼很多,將此地稱為「八罩」,形容八個島所組成的地方。

 

不久,矗立在東吉島北方的東吉燈塔已在前方,告訴我們目的地即將抵達。從 鋤頭嶼的西側南下,東吉之眼看著我們入港。由於逆流關係,我們比預計時間晚二十分鐘到達東吉。東吉地勢南北陡峭,港口位於中央是聚落所在,也是東吉低緩的 地方。講師帶領我們前往東吉的信仰中心,這是島上少數能乘涼的地方。講說東吉興衰的過程、村民與此座廟宇的情感。

 

東吉嶼

 

舊時東吉是唐山前往台灣的中繼站,是船隻補給,旅人休息的地方,不同於一 般閩南式建築,洋樓隨處可見,過去風華可見一般。如今洋樓大門深鎖、客棧傾頹,這裡是偏遠的三級離島,島上約住二十餘人。一般廟前一斗為王爺,二斗為帝 君,東吉的廟宇主神為王爺,廟前卻是二斗,神明與村民間的情感由此可見,村民認為他們主神法力無邊,在這麼偏遠的地方,沒有人會知道村民將他們的主神升格 了。東吉西側除了鋤頭嶼以外是西吉,「吉」是急流之意,東吉東側的海水靛青近墨,自古多少船隻葬身於此。東吉與西吉間的海域,水下地勢起伏極大,造成表面 看似浪靜的現象,水下卻是暗潮洶湧。東吉燈塔於是誕生,雖然現代科技進步,GPS的定位,燈塔的功能已大不如前,但是燈塔給予海上作業的漁人們精神力量的 意義,卻是一直以來不曾改變的。

 

 東 吉燈塔

 

東吉燈塔下的螞蟻身長如人類的指甲長度,十分駭人。透過關係我們使得進入 東吉燈塔,塔內窗明几淨,管理員每天仔細清掃,入內得更換拖鞋。隨著螺旋狀階梯爬上塔頂,距海平面有數十公尺,可是水下的礁石、珊瑚卻除此清晰,海水清澈 無法言喻。可是台電卻有意收買此地居民,將這個遺世小島變成核廢料的掩埋場。生在這個生活機能如此欠佳的島上,卻要承受都市文明令人厭惡的垃圾。島上村民 心 情肯定是非常無奈吧!

 

返回碼頭的途中,大夥兒蜂擁到島上唯一的雜貨店進行補給作業。雜貨店裡的 小朋友是在台南念書,暑假回來這裡,沒有什麼娛樂,只有無線台。

 

在這個島上停留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離開,前往西吉… …

 

出了東吉,快艇直奔西吉,由於順流關係,西吉已在眼前了。快艇突然的九十 度左彎,驚嚇到不少船上的學員,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暗礁從我們右身經過,原來我們剛剛差點觸礁在西吉海域。西吉少有起伏,沒有避風的地方,生活亦是艱困, 早在數年前已全數遷村,如今是座荒島。引人注目的是它綿延數百公尺的玄武岩,整齊、細直、黝黑。不同於桶盤玄武岩線美,西吉玄武岩給人的感覺是面的壯麗。 西吉的海蝕洞似乎要將遊人一口吞沒似的,不是張牙舞爪,是巨大的震撼。

 

西吉巡航後前往頭巾嶼賞鳥,由於先前在東吉耽擱較多時間,潮汐不適,所以 頭巾嶼不照原訂計畫搶灘登陸。

 

翔鷗身旁飛過境,衝破平湖一點清

 

停留些許時間便前往東嶼坪,一個比東吉更荒涼的島嶼& hellip;

 

進了東嶼坪港,船員們在船上準備大家的午餐,講師帶領我們前往東嶼坪的廟 埕。吹著海風稍做休息,便向東行,這幾個有居住人的偏遠離島都有直升機停機坪,供緊急狀況應變用。過了停機坪變是廣大的海蝕平台,海蝕平台上被染成乳白 色,不是海鳥的傑作,是滿地的石蚵。第一次看到遍地的生蠔,食指大動。隨手撿起石頭敲蚵,用當地的海水做清洗後直接生吃,鹹的很夠滋味。

 

東嶼坪海蝕平台

 

隨後返回碼頭吃午餐,紅甘金瓜米苔目。用完午餐大多數人都累得在船上休 息,講師徵得數位勇士準備攻頂。穿過東嶼坪村落,時間彷彿停留不前,建築依在,人去樓空。此時前方出現雜貨店,心想能進行補給作業,近到卻已大門深 鎖。一路上只見到五個人,三個正要到海邊撿螺的漁婦,一個海防,東坪村長。我們一行人上岸已經算是攻佔此島了。講師一面解說東嶼坪興建龍虎塔的原因,一面 向上攀爬。沿途是成群的山羊,黑的,白的,大的,小的,可能難得見到這麼多人上島,咩咩地叫沿著山坡成群向上。據當地人說,這些島嶼不像本島有較高的植 披,如銀合歡等,這裡只有數公分的雜草,羊群都野放在島上,自由覓食,如果馬公有需要羊肉,便直接宰殺用船隻運到馬公。

 

我們走著不像是道路的路一路向上,滿地都是羊群的糞便。最後我們爬到東嶼 坪的西北坡,U型山谷,兩側陡聳的高地直逼大海,但相機卻無法一次抓到全景的壯麗。爬上此處的勇士們紛紛拿起相機不停拍攝,不捨離去。

 

理應帶點民生物資前來關懷偏遠地區的我們,因為船上飲用水的幾乎耗盡,還 接受當地警察的救濟,補給飲用水。

 

快三點的時候我們再次揚帆前往西嶼坪。到西嶼坪港的時候,可以感受到這個 島嶼是比東嶼坪更為貧瘠的地方。連港口都稱不上,只是一條筆直的碼頭。不見海防,也不見警察,連個人影都不見,據說上面僅剩兩戶人家。不少學員在碼頭東側 的陰影下踏浪戲水,只是,再沒有餘力再攻西嶼坪的頂了,因為那是比東嶼坪更為陡峭的斜坡。此時,船上冰櫃所有的飲用水全數耗盡,果葉仔帶的冰桶內只剩下一 個沙拉油桶裝的風茹 茶。幾個工作人員共喝這一桶茶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在灌汽油!形狀跟顏色太像了。造訪的這幾個島嶼台電無電供應,僅有協助配置管線,望安島對當地村民而 言才是本島,每戶輪流一段時日負責到望安買柴油回來發電,碼頭邊嗡嗡聲不斷,即是發電機運作的聲音。

 

西嶼坪社區牌

 

下午四時我們返航,前往桶盤,進行晚餐與補給飲用水,緊急從馬公調漁船載 補給物資到桶盤去。行經南鐵鉆、頭巾,從將軍澳與望安間的水道北上,經過完工時日遙遙無期的望將大橋後,虎井玄武已在望,此處一脫映水紅。儘管船上有卡拉 OK的娛樂設備,但是多數人已經累癱了!

 

船身靠近桶盤南緣,此時多數人都在休息,說有桶盤倒映可以拍,沒有人回 應。說補給站到了,大夥兒才逐漸恢復精神。駛進桶盤港,船隻停泊在浮動碼頭旁,補給漁船也同時抵達。學員下船休息,船員進行補給作業。這是我們今天造訪的 島嶼中最熱鬧的地方。吃過晚餐,講師提供釣小管的秘訣後我們前往澎湖灣夜釣。

 

桶盤

 

遙望西嶼合又分,海水平波映青雲,夕陽西沉近黃昏,滿天彩霞映漁村

 

西嶼落霞

 

 

 

 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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