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初來到蒙特婁進修後,季節不斷地變化,八月短短的夏天,九月平均氣溫
已降至十幾度,十月就又降至個位數了,十一月中短暫回台灣前,只下了一次小小的雪,瞬間融化,了無痕跡。未料12/10經溫哥華、多倫多回到蒙特婁,在多
倫多上空就見到了地上一塊塊被白雪覆蓋的屋子,所有飛機要起飛前,都要一一噴灑除冰液,以確保機翼上沒有任何的結冰或是附著物,而可以正常運作。到了蒙特
婁下機,媽媽咪呀!一路上到處是厚達一、二尺以上的積雪,有些更是像小山丘一樣,離開才三個星期不到,景觀已大大不同了,回到住處,只有走道是可以見到地
板,原來美麗的花草都已覆蓋在白雪下,真是冷啊!

每一台飛機起飛前都得經過這樣的洗禮

下面白茫茫的一片

安靜寒冷的大地
當天早上十點到家,立即去當地一家旅館找各地來此開會的朋友們吃中飯(資
管領域的一個年度重要學術會議ICIS今年正好在蒙特婁舉行),該旅館位於三個地鐵站之間,離住處也不是很遠,坐地鐵不見得快,也還要走很多路,因此決定
走路去,大概二十分鐘。一路走去時,逐漸覺得愈來愈冷,二腿感受到冷風穿透後的刺痛與發麻。進入飯店,遇到美國來的指導教授及師母,因為事先已約好隔天在
家請他們吃飯(我的老師超愛吃我的中國菜,難得在蒙特婁可以作主人,再累也要招待一下老師),所以簡單寒暄一下,就和朋友們一行五人走路到附近一家法國餐
館用餐。飯後,原來是要和他們回會議飯店看看更多朋友的,但一來覺得衣服不夠暖,二來經過近二十四小時的行程,還真是有點累,覺得還是直接去買隔天要請老
師吃飯的菜好了。只是走了半條街,就冷得決定轉頭先回家再說。
回到家好好喘了一口氣,換上長及腳踝的雪衣,帶著圍巾、手套出門,一路還
是覺得兩腿隱約刺痛與發麻,心想完了,看來我的長褲真是不足以保暖。回程中,背著滿滿重重的背包,外加二手各提一個購物袋,不僅東西重,更是冷,腿冷手
冷,只是提著重物也無法放到口袋,尤其是二腿一直刺痛、發麻,到半路,幾乎無法撐下去,但還是得努力爬坡回家,否則外面更冷。去程二十分鐘,回程三十分
鐘,飛行了近二十小時,體力已經很不足的情況下,還真是挑戰。開始擔心未來還有近五個月的冬天如何過啊!

十月楓紅多美啊!

轉眼十一月已成光禿禿的世界

十二月的此刻已成了白色世界
回家先給自己吃點東西,喘一口氣後,開始整理行李及家當,也開始準備第二
天的菜餚,否則動作不夠熟練的我,隔天可能開天窗,忙到半夜二點要洗澡時,才發現二腿到處是像過敏般地佈滿了紅疹,有些更是一大片,洗澡時水一沖,刺痛
得很,就像小時候到海水浴場玩了一整天,被太陽及鹽水灼傷的感覺,趕快電話越洋請教醫生朋友,原來這是凍傷了,隔天這些小紅疹就像是小刀在皮膚上割的一個
個小傷口,分佈在大腿及膝蓋的很多地方,摸起來處處是粗粗的小疤痕,真是太誇張了!這才是今年在此過的第一個真正的下雪天呢!往後日子如何過啊?2004
年八月來此,隔年一月下旬回去,待了二個月的冬天,也沒有如此凍傷過啊!是年紀大了所致嗎?還是旅途勞累,抵抗力不足?希望是後者,否則真讓人難過,才老
了三歲,體能怎會變得如此差呢?

一路如履薄冰地回家

雪地覆蓋下的大樓庭院
請完老師隔天出門前,整整耗了一個小時穿衣戴帽,回到小時候的情景,數數
自己穿多少件,上身共六層(汗衫、衛生衣、羊毛背心、毛衣、夾層背心、雪衣)、下半身三層(緊身褲襪式長褲、毛料長褲及長及腳踝的雪衣)、二雙襪子、二層
帽子(毛線帽外加雪衣帽子)、手套、絲巾及小時候父親買的兔毛圍巾,穿著剛從台灣帶來的雪鞋,一路戰戰兢兢、如臨深淵、如履薄冰地走路,深怕一不小心,我
這個大圓球就摔到在地,要爬也爬不起來,也體會到「如履薄冰」真是形容得好啊!

全身裹得圓滾滾地背著書包上學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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